许静,罗晓月,刘时雨,陈思,郭丽霞.风险交流视角下的食品安全标准相关媒体报道分析[J].中国食品卫生杂志,2018,30(1):99-103.DOi:10.13590/j.cjfh.2018.01.021
风险交流视角下的食品安全标准相关媒体报道分析
(1．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北京 100871； 2.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北京 100022)
收稿日期：2017-09-16
作者简介：许静 女 教授 研究方向为风险交流与舆论研究 E-mail：xujing@pku.edu.cn
通信作者：郭丽霞 女 主任医师 研究方向为食品安全风险交流 E-mail：guolixia@cfsa.net.cn
基金项目：
摘要:目的 对2008—2016年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新闻报道进行量化分析，以测量媒体传播效果。方法 对百度新闻数据库中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新闻报道进行关键词检索，并从报道数量、报道体裁、报道主题、报道呈现方式、新闻来源、报道基调等6个方面24个类目进行分析。结果 自2009年以来，关于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数量增加，已形成特定报道主题。但报道类型化明显，体裁以消息类报道为主，深度报道偏少，内容偏狭，缺乏社会关注的热度，在相关事件报道中仍能发现社会认知不足。政府及社会组织的网站成为重要的新闻来源。结论 食品安全标准具有一定的专业性，应以策略传播的思路开展媒体风险交流，同时应充分发挥新媒体环境下政府官方网站及专业组织的传播力，形成食品安全标准科学传播的意见环境。
关键词:
风险交流； 食品安全标准； 媒体监测； 报道分析
文章编号：1004-8456(2018)01-0099-05
中图分类号：R155
文献标志码：A
Analysis of media report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isk communication
(1.School of Journalism & Communication,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China;2.China National Centre for Food Safety Risk Assessment，Beijing 100022，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he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derive the health-based guidance values for nonylphenol (NP), which would lay the foundation for further evaluating the human health risk of nonylphenol.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principles and method ology of risk assessment and systematic review, using a weight of evidence approach, high-quality studies was selected into database by systematically reviewing of toxicology data and uncertainty factors.Results After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the toxicity information is provided by a high quality multi-generation reproductive toxicity study and lowest observable adverse effect level (LOAEL) method was choen. Renal toxicity was selected as the critical effect, and a LOAEL was considered as the point of departure for extrapolation.Conclusion The tolerable daily intake value of 0.025 mg/kg BW was recommended as the final health-based guidance value for NP.
Key words:
Fermented tea; Pu'er tea; aflatoxin B1; exposure assessment; tea; food safety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粮农组织（WHO/FAO）在《食品安全风险分析——国家食品安全管理机构应用》中的定义：“风险交流是在风险分析全过程中，风险评估人员、风险管理人员、消费者、企业、学术界和其他利益相关方就某项风险、风险所涉及的因素和风险认知相互交换信息和意见的过程，内容包括风险评估结果的解释和风险管理决策的依据。”该定义明确了交流者、交流的内容及方向。
该定义中所包含的“其他利益相关方”一词源自管理学的“利益相关方理论”（stakeholder theory）。传统的企业管理强调对股东(stockholder)负责，但后来的理论则扩大了组织的责任范围，提出组织应对利益相关方（stakeholder）负责。管理学家弗里曼［1］提出，利益相关方指“任何能影响组织目标的执行，或受组织目标执行影响的团体或个人。”此后，利益相关方的观念就逐渐被各种社会组织及政府部门所使用，以确立社会组织应对谁负责的问题。就食品安全管理机构来说，媒体是重要的利益相关方。2015年新修订施行的《食品安全法》第十条明确规定：“新闻媒体应当开展食品安全法律、法规以及食品安全标准和知识的公益宣传，并对食品安全违法行为进行舆论监督。”因此，研究媒体对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具有重要意义。
新闻传播学的研究表明，媒体不仅传递信息，而且具有议程设置、涵化以及社会真实建构等方面的功能。媒体报道可以将公众的注意力引向特定的对象，并赋予报道对象以合法性［2］。媒体报道的这种效果也被称为“第三方认可”效果，这种效果来自公众对新闻报道内容公正性的信任［3］。SHAW等［4］认为：“大众传媒的影响力（即它所具有的构建公众思想和引发他们的认知变化的能力）就是大众传播的议程设置功能。”GERBNER等［5］认为：“当公众与媒体的接触逐渐累积时，公众的认知就会受到媒体报道的影响，这就是媒体报道的涵化作用。”社会真实建构论认为：“我们经常处于社会真实（客观真实）、媒介真实（符号真实）与主观真实三种真实情境中，我们个人的主观认知，部分来自媒体的报道，更准确地说，我们的主观真实，其部分实际上来自媒介真实。”［6］当然在危机传播中，媒体报道也可能具有“风险放大效果”［7］。一是媒体对事件选取的角度以及夸张的报道方式能够影响个体的认知；二是媒体对某一事件的过度报道引发公众的担忧和负性情绪。总之，鉴于媒体报道的重要性，从风险交流的视角出发，加强媒体监测（media monitoring），争取媒体恰如其分的报道是十分重要的。
根据《食品安全法》（2009版）及《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十二五”规划》，我国在2015年已基本完成相关标准的清理、整合和修订工作，建立完善了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管理机制，强化了标准的宣传贯彻和实施等工作。为了解该项工作的媒体传播效果，对从2008年到2016年国内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新闻报道进行了量化统计分析。
将全部3 608篇（含重复转载）相关报道进行分年统计后与1 359篇原创报道进行年发表量对比（见图2），可以看出：1）2011年以后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年度报道量明显增加，其中相关报道总篇数的增长比原创篇数的增长更为明显，这说明相关报道的转载及转发数量要远大于原创报道数量，由此可推知社会关注度的明显增加，媒体议程设置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挥；2）2015年的原创报道篇数较上一年有所上升，但报道总量却有下降趋势，说明原创报道数量没有得到太多的转发量，媒体关注度实际上有所下降；3）2016年虽然原创报道篇数下降，但报道总篇数却上升，说明媒体关注度再次上升。食品安全标准继续成为媒体在食品安全领域设置的议程之一。
进一步查阅相关新闻报道可以发现，2011年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报道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原卫生部希望进一步完善和健全食品安全标准体系，呼吁各界参与标准制定的过程。二是有关部门开展的食品安全标准清理工作引发社会特别是利益相关方的关注，出现了一些负面报道和对该项工作的质疑和责问，如“食品安全标准出台内幕，部分企业私下接触专家”，以及“食品安全标准深陷拉锯战，公众参与被指走过场”等，原卫生部针对质疑及时做出回应，因此导致2011年食品安全报道数量出现了一个小高峰。第二个报道高峰出现在2013年，报道主题集中于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发布新的食品安全标准、专家对新发布的食品安全标准的评论，以及对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食品安全标准清理工作进行的跟进性评论，负面新闻减少，由此可见相关舆论得到一定的正面引导。第三个报道高峰则在2015年，与最新修订的号称“史上最严”《食品安全法》的颁布施行有关。
按年度统计可以看出4类报道体裁在2009年之后都有明显增长，其中通讯和评论的数量基本同步，在2011年形成历史峰值，到2012年迅速下降，2013和2015年两度形成小峰值后又明显下降。消息类报道是逐步增加，直到2013年才形成峰值，随后逐年下降，而从2016年又再度反弹。其他类报道体裁在2011年形成第一个小高峰，之后有所下降并保持平稳，而2015年则形成最高峰，见图4。
分析发现：2011、2013和2015年评论与长篇通讯增加较多，而相关评论促使政府部门积极回应，从而迅速平息舆论关注，由此显示了政府部门对媒体报道的重视和及时回应性。消息类报道的稳步增加，一是反映了政府信息公开的力度加大，对食品安全标准清理工作的跟进性报道增多；二是对食品安全标准的消息报道也从政府信息拓展到对某地或某企业的某个具体的食品安全标准相关事件进行报道和说明。2015年食品安全国家标准清理工作的完成，也引发了新一轮的媒体跟进性报道。虽然此类消息社会舆论的关注度较低，但媒体能保持一定量的跟进性报道，较好地体现了我国媒体的公共性。
2008年至2016年食品安全标准相关报道的6大主题分布趋势见图6，2011年的食品安全标准介绍及相关事件的报道明显多于其他年份，另外，2015年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事件报道也明显增多。在数据整理过程中发现，这与2015年新修订的《食品安全法》的颁布直接相关，因为该法号称“史上最严”食品安全法，因此引发了较多媒体相关报道。
由于全部3 608篇稿件中包含大量重复转载的稿件，通过对稿件中提及的来源媒体进行统计后发现（见表2），新华社、中国新闻网和人民日报是最重要的内容来源；其次是新京报、中国广播网和中国网；中国经济网、法制日报、京华时报、国际在线等也为相关内容的提供做出了贡献。
对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媒体报道源分析还发现：1）食品报道来源越来越多元化，除了传统的专业新闻媒体外，政府机构的官方网站及一些民间组织的网站成为重要的新闻源，食品伙伴网成为最重要的专业网站，对食品安全标准的介绍最为全面及时；2）传统媒体仍然是原创新闻的主要提供者，但每年原创新闻的媒体排名变动较大，主要原因在于，一旦某媒体发表重要的原创报道后即被大量转载，导致该媒体在当年的来源媒体中排名明显上升，这也反映出相关原创报道数量有限；3）食品安全标准报道中多数为对既定政策或事件进行消息类常规报道，少有评论性报道和调查性报道，说明食品安全标准的相关报道具有相应的主题宣传性，虽然社会关注度不高，却在悄然地建构舆论环境。
表2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原创内容源前
十名媒体（n=3 608）
Table 2Top 10 media organizations with original news coverage
of food safety standards
1）作为风险交流的利益相关方之一，国内主流新闻媒体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食品安全标准的传播工作，形成了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主题，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挥。但媒体报道也表现出规模偏小，体裁多为常规性的消息类报道，内容上偏重政策介绍和专家点评，主题偏窄，呈现方式偏单调，缺乏社会关注的热度，传播效果不够理想。建议今后应进一步加强媒体培训，提高媒体记者对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重要性的认识，摆脱目前普遍存在的对食品安全标准有关的政府部门工作如政策发布、会议及培训消息的局限性报道，有针对性地利用主流新闻媒体开展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的策略传播，以利于提高社会关注度和改善传播效果。
2）新闻媒体的特性之一是对事件的关注。与食品安全标准有关的事件性报道集中在2011年国家宣布进行食品安全标准清理工作以及2015年新修订的《食品安全法》颁布，政府相关部门能及时回应媒体质疑，从而较为有效地引导了舆论，形成了相对较好的媒体舆论环境，但是在诸如“农夫山泉水超标”等类似事件中，媒体报道反而有扰乱公众认知，放大风险，甚至暗中牟利之嫌，因此建议对当前媒体生态应持续关注，对党报媒体、行业媒体及市场类媒体的新闻立场、价值取向等有深入的把握，对新闻事件应及时科学有效地做出反应，维护舆论环境的良性化发展。
3）在当前新媒体环境下，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信息来源日益多元化，政府官方网站和民间专业网站如食品伙伴网等成为重要的信息来源。政府官方网站主要发挥了信息公开功能，民间专业网站发挥了一定的科学传播功能，但是在优化传播讯息、及时回应民意、动员和引导公民理性参与等方面依然作用有限。建议今后应进一步强化包括政府官方网站以及官方微博、微信等网络新媒体的建设，提高其信息传播的专业性和策略性，增强互动性，以便充分发挥其风险交流的作用。
4）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具有一定的专业技术特征，其目标受众也具有特定性，而新闻媒体传播能扩大宣传，广而告知，却难以做到精准式传播，因此应有计划地实行一体化的风险交流战略传播，将媒体传播以及其他各类传播形式都整合起来，以最大程度地发挥传播效应。
该定义中所包含的“其他利益相关方”一词源自管理学的“利益相关方理论”（stakeholder theory）。传统的企业管理强调对股东(stockholder)负责，但后来的理论则扩大了组织的责任范围，提出组织应对利益相关方（stakeholder）负责。管理学家弗里曼［1］提出，利益相关方指“任何能影响组织目标的执行，或受组织目标执行影响的团体或个人。”此后，利益相关方的观念就逐渐被各种社会组织及政府部门所使用，以确立社会组织应对谁负责的问题。就食品安全管理机构来说，媒体是重要的利益相关方。2015年新修订施行的《食品安全法》第十条明确规定：“新闻媒体应当开展食品安全法律、法规以及食品安全标准和知识的公益宣传，并对食品安全违法行为进行舆论监督。”因此，研究媒体对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具有重要意义。
新闻传播学的研究表明，媒体不仅传递信息，而且具有议程设置、涵化以及社会真实建构等方面的功能。媒体报道可以将公众的注意力引向特定的对象，并赋予报道对象以合法性［2］。媒体报道的这种效果也被称为“第三方认可”效果，这种效果来自公众对新闻报道内容公正性的信任［3］。SHAW等［4］认为：“大众传媒的影响力（即它所具有的构建公众思想和引发他们的认知变化的能力）就是大众传播的议程设置功能。”GERBNER等［5］认为：“当公众与媒体的接触逐渐累积时，公众的认知就会受到媒体报道的影响，这就是媒体报道的涵化作用。”社会真实建构论认为：“我们经常处于社会真实（客观真实）、媒介真实（符号真实）与主观真实三种真实情境中，我们个人的主观认知，部分来自媒体的报道，更准确地说，我们的主观真实，其部分实际上来自媒介真实。”［6］当然在危机传播中，媒体报道也可能具有“风险放大效果”［7］。一是媒体对事件选取的角度以及夸张的报道方式能够影响个体的认知；二是媒体对某一事件的过度报道引发公众的担忧和负性情绪。总之，鉴于媒体报道的重要性，从风险交流的视角出发，加强媒体监测（media monitoring），争取媒体恰如其分的报道是十分重要的。
根据《食品安全法》（2009版）及《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十二五”规划》，我国在2015年已基本完成相关标准的清理、整合和修订工作，建立完善了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管理机制，强化了标准的宣传贯彻和实施等工作。为了解该项工作的媒体传播效果，对从2008年到2016年国内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新闻报道进行了量化统计分析。
1材料与方法
1.1材料
本研究采集百度新闻数据库中从2008年到2016年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所有新闻报道加以分类统计分析。因为：1）百度是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也是民众接收信息的主要来源；2）百度新闻数据库中涵盖了国内各大新闻平台的新闻数据，是国内最为全面的新闻数据库，其中的相关新闻可以真实反映民众所接收到的相关信息；3）百度新闻数据库中保存着自数据库建立以来所有时期的新闻，有助于更为全面和宏观地分析相关数据。
1.2方法
2016年11月3日，在百度新闻数据库中选择高级搜索，以关键词“食品安全标准”(含英文半角引号)，选择关键词位置为“仅在新闻标题中”，搜索时间段为2008-01-01至2016-10-31, 共获得相关新闻3 608篇。通过人工处理，去除内容相同的转载报道，共获得1 359篇原创报道。随后对这1 359篇新闻文本进行类目建构、编码和统计分析。
2结果与分析
2.1报道规模的整体趋势
报道篇数反映报道规模。通过对1 359篇原创新闻报道按年发表量进行统计（见图1），可以看出，2009年《食品安全法》颁布后，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数量开始快速增加，2011年更是高达280篇，此后也一直保持较高的年发稿量。这说明“食品安全标准”已经成为媒体报道的常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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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数量整体趋势 Figure 1Quantity statistics of original news report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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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食品安全标准新闻原创篇数及总报道篇数趋势对比 Figure 2Comparison of publication trends between original and total news reports on food safety |
2.2报道体裁分布
常见的媒体报道体裁有消息、通讯（包括深度报道）、评论、其他等。1 359篇原创报道分类统计情况如图3，可以看出消息和通讯占比最大，各占34%（462/1 359），评论类占22%（299/1 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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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体裁分布 Figure 3Distribution of news reporting type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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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体裁分布趋势 Figure 4Distribution trends of news reporting type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
2.3报道主题分布
通过阅读分析发现，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相关报道的主题主要集中在6个方面（见图5），其中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事件性报道量最大。美国传播学者舒德森指出：“新闻业是一种聚焦于事件的话语表达，新闻业的核心任务即是对事件的关注。”［8］理解新闻媒体的这一特性，才能准确把握媒体食品安全标准传播中的作用和影响。对食品安全标准的介绍占比第二，体现出媒体报道注重科学性。关于食品安全标准的政策规定和实施执行情况也多有报道，体现了我国媒体报道中的政府管理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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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主题分布图 Figure 5Distribution of reporting theme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
2.4新闻报道来源分布
对全部3 608篇稿件的刊载媒体进行统计，2008年到2016年食品安全标准报道中报道量排名前十的媒体或网站见表1，如果根据报道量来定义传播力，则网易新闻和新浪新闻最具传播力，凤凰网和新华网次之，腾讯新闻、中国网络电视台和中国新闻网为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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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主题分布趋势 Figure 6Distribution trends of reporting theme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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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食品安全新闻报道量前十名媒体或网站（n=3 608） Table 1Top 10 (media) websites with news coverage of food safety standards |
对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媒体报道源分析还发现：1）食品报道来源越来越多元化，除了传统的专业新闻媒体外，政府机构的官方网站及一些民间组织的网站成为重要的新闻源，食品伙伴网成为最重要的专业网站，对食品安全标准的介绍最为全面及时；2）传统媒体仍然是原创新闻的主要提供者，但每年原创新闻的媒体排名变动较大，主要原因在于，一旦某媒体发表重要的原创报道后即被大量转载，导致该媒体在当年的来源媒体中排名明显上升，这也反映出相关原创报道数量有限；3）食品安全标准报道中多数为对既定政策或事件进行消息类常规报道，少有评论性报道和调查性报道，说明食品安全标准的相关报道具有相应的主题宣传性，虽然社会关注度不高，却在悄然地建构舆论环境。
表2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原创内容源前
十名媒体（n=3 608）
Table 2Top 10 media organizations with original news coverage
of food safety stand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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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新闻报道呈现方式
百度新闻数据库中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呈现方式主要有文字报道、图片新闻和视频新闻三种形式。统计分析发现，文字新闻2011年达到高峰，之后呈下降趋势，但图片报道和视频报道从2012年开始逐年上升，2015年达到高峰（图7）。经深入阅读发现，搜狐新闻的相关视频报道最多，上升趋势最为明显。报道方式的多样化说明相关主题受到重视。在当前媒介融合的趋势下，新的媒体报道和传播方式值得重视和推广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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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食品安全标准新闻报道新闻呈现方式变化趋势 Figure 7Trends of news presentations on food safety standards |
3讨论
通过以上对2008—2016年百度新闻数据库中与“食品安全标准”相关的新闻报道的量化分析可以发现：1）作为风险交流的利益相关方之一，国内主流新闻媒体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食品安全标准的传播工作，形成了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报道主题，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挥。但媒体报道也表现出规模偏小，体裁多为常规性的消息类报道，内容上偏重政策介绍和专家点评，主题偏窄，呈现方式偏单调，缺乏社会关注的热度，传播效果不够理想。建议今后应进一步加强媒体培训，提高媒体记者对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重要性的认识，摆脱目前普遍存在的对食品安全标准有关的政府部门工作如政策发布、会议及培训消息的局限性报道，有针对性地利用主流新闻媒体开展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的策略传播，以利于提高社会关注度和改善传播效果。
2）新闻媒体的特性之一是对事件的关注。与食品安全标准有关的事件性报道集中在2011年国家宣布进行食品安全标准清理工作以及2015年新修订的《食品安全法》颁布，政府相关部门能及时回应媒体质疑，从而较为有效地引导了舆论，形成了相对较好的媒体舆论环境，但是在诸如“农夫山泉水超标”等类似事件中，媒体报道反而有扰乱公众认知，放大风险，甚至暗中牟利之嫌，因此建议对当前媒体生态应持续关注，对党报媒体、行业媒体及市场类媒体的新闻立场、价值取向等有深入的把握，对新闻事件应及时科学有效地做出反应，维护舆论环境的良性化发展。
3）在当前新媒体环境下，有关食品安全标准的信息来源日益多元化，政府官方网站和民间专业网站如食品伙伴网等成为重要的信息来源。政府官方网站主要发挥了信息公开功能，民间专业网站发挥了一定的科学传播功能，但是在优化传播讯息、及时回应民意、动员和引导公民理性参与等方面依然作用有限。建议今后应进一步强化包括政府官方网站以及官方微博、微信等网络新媒体的建设，提高其信息传播的专业性和策略性，增强互动性，以便充分发挥其风险交流的作用。
4）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具有一定的专业技术特征，其目标受众也具有特定性，而新闻媒体传播能扩大宣传，广而告知，却难以做到精准式传播，因此应有计划地实行一体化的风险交流战略传播，将媒体传播以及其他各类传播形式都整合起来，以最大程度地发挥传播效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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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舒德森. 为什么民主需要不可爱的新闻界［M］. 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116-117.
［2］冯丙奇. 媒体关系：策略与操作［M］.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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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钟蔚文. 从媒介真实到主观真实：看新闻，怎么看？看到什么［M］. 台北：正中书局，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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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舒德森. 为什么民主需要不可爱的新闻界［M］. 北京：华夏出版社，2010:116-117.